2)第七章 春眠_我在行天司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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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周元清不约而同地看向那身黑衣。

  同样是黑底金纹剑鞘,同样是银玄色令牌。

  黑衣青年容颜瘦削,脸色染上些异于常人的惨白,那纤薄的身子好像随便刮起阵大风就能将他吹飞。

  他周身不曾散出气息,双眸平静得像是没有微风吹拂的湖面,乍看之下像是位激不起风浪的普通修士。

  他与林集云同级,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修士。

  就算再怎么依靠关系上位,若是没有特别之处,也难登四品官员之高位。

  整座灵角殿内,能比他官职更高的就只有周元清以及总使唐允。

  周元清瞥了那人一眼,说道:“毕镇抚此言是否有些不妥当?”

  毕远望神色淡然,不与周元清对视,平静道:“那人经历五次秘境皆完好归来固然神奇,然而秘境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有谁能知道?”

  “毕镇抚怀疑那徐寒衣有问题?”

  “或许他只是运气极佳,又贪生怕死,利用他人性命为自己铺路,这才能幸免于难。”

  “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连续五次都安然无恙。”

  “如果他真有本事,为何直到今日都不肯修炼?”

  “他说功法不合适。”

  毕远望冷笑出声:“又或者是他修行天分极差,多番尝试都无法修成我灵角殿的功法,为了不丢面子这才胡编乱造,硬是说没有合适的功法,实则是自己无能。”

  叮叮叮——

  剑鸣如细雨。

  周元清注视毕远望,腰间剑刃隐隐有出鞘之势。

  毕远望双眸微凝,自是察觉到周元清腰间剑鞘颤抖,感到有趣地开口说道:“周同知怎的如此愿意维护那人?在下可是曾经有所听闻过,那人在自家宅院里既不种灵植,也不用作修炼,而是去养鸡。”

  “以周同知的性子,本当施以惩戒,为何最后不了了事?”

  蓦然间。

  周元清腰间剑鞘颤抖骤止。

  剑锋与鞘口相接之处迸射出道银白寒芒。

  好像是原本封闭的大坝即将决堤,从堤口渗出茫茫沧海的几滴剑意。

  与此同时。

  毕远望也单手压住剑柄,眸光锐利,同样有出剑之势。

  剑拔弩张的氛围弥散,在周元清与毕远望目光交接对视的刹那,剑意如暴雨般涌出。

  叮、叮。

  两声鸣响。

  再回首。

  剑鞘安然,剑柄沉寂,方才渗透出的剑意也烟消云散。

  毕远望与周元清皆是双指合并,凝衍完了剑诀,手臂悬在半空凝滞。

  剑诀已出,剑却未能出鞘。

  他们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能同时阻止两人出剑的,这灵角殿里只有一人。

  周元清向唐允俯首,躬身。

  毕远望深吸口气,同样向唐允鞠身作揖。

  两人作揖既表恭敬,也为赔罪。

  ……

  ……

  长发飘然。

  唐允双手负于身后,全然无视两人。

  她只是漠然抬起头,注视天边那道彩霞,轻声说道。

  “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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