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郦钊,庶出,在家里倒是一样的待遇。郦氏又年长他不少,看庶出的弟妹也是手足,打小在这方面倒是做得不错。郦钊心疼姐姐,也觉得甄氏说得有道理,拒绝的办法有千百种,直说“不能如你的意”,不是对长辈的态度!
忍着气,郦钊对甄氏道:“看姐姐这个样子,送回去了,不定被婆家当成什么了。还是先住一天吧。”甄氏心疼女儿,点点头:“好。”
郦钊索性不回衙里了,留在家里等郦氏醒了,好一通安慰。郦氏有苦说不出,只是哭。郦钊心疼得要命。等郦树芳从宫里回家来,听甄氏这般讲,说:“住什么住?我说今天谢相的脸色怎么不那么好看了呢!老八,现在就送她走!”
郦钊争不过父亲,只得含恨将姐姐扶上车,路上,实在觉得姐姐的样子太可疑了,照她说的,确实不是很占理,委屈也不算太大。可为什么姐姐倒像是被人欺辱得极惨?必有缘故。
说来,郦钊也是亲民官,不喜欢辖内有案子,不代表就不会遇到种种奇葩的案子了。
也许,姐姐是吃了闷亏!
郦钊自己也跳到车上,逼问郦氏:“究竟是什么样的委屈?爹娘兄弟都不能讲?阿姐,你要憋在心里,就要被憋一辈子啦。说出来,以后才能解脱。否则,就是要让欺辱你的人得意了,你想这样吗?”
再三将利害说明白,郦氏才含羞带愤,说:“她骂我是小贱人。”
有这一句,就够郦钊发怒的了:“你那丫环呢?”
“她在我耳朵边儿上说的。别人没听着,呜呜呜呜……”
郦钊当即下令:“停车,回家去!”他要回家告诉父母,为姐姐出头。郦氏也隐隐生出期望来。姐弟俩才出走没多远,调头回了郦府,吞吞吐吐,将这一状告给了郦树芳。
郦树芳叹道:“别闹了,找再多借口,她也是要回婆家的。老八,你就陪她闹吗?快送她走!”
郦钊死活不肯:“阿爹,自己儿女的话都不肯信了吗?”
郦树芳指着女儿道:“这话听起来是你的口气啊!老大亲自送她回婆家,老八给我滚回去睡觉。”信她?这蠢东西有什么好信的?他妈的当年那事儿当我没看出来呐?惹完祸就跑娘家搬救兵!这臭毛病该治了!妈的!胆子大了敢再三把亲爹当枪使了!
郦家老大郦锋深以为然,当即领命动身。
郦氏前脚被她大哥亲自送出门,郦钊后脚就悄悄出府。
人皆有逆鳞,他姐姐受委屈了,他要去找程家好好说道说道。他想过了,想凭自己去谢府讨公道,又或者让父母去做,是很难的。他不怕受罚,只怕不能帮到姐姐。只有将程家一同拖去谢府,才有全面摊牌的机会,好押着那个不懂尊敬长辈的小畜牲磕头赔罪!
郦钊审过案子,知道这种手段之阴毒!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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