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称兄道弟的荒唐——民国军史辩讹_东北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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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保定和黄埔的辈份关系,戴才称陈做老师的。张治中是保定三期生,其资历在陈之上,且戴在黄埔受训时,张正好是以黄埔军校教育长的身份主持校务,代行校长职权,二人的师生关系是再明确不过的了,可想而知,戴是吃了豹子胆也断断不敢在乃师面前称兄道弟的。那么,戴能不能称张“文公”呢?也不行,戴笠与张治中的关系截然不同于杜聿明与傅作义的关系,他只能称张的官职或者称老师。那部电影中的导演愣是安排戴对张治中称“文白兄”,真是何等的荒唐。

  第三种情况,是双方同属于一个派系,又在一个单位,但后来者居上,黄埔生做了保定生的直接上级。构成这种关系的,在当时也不在少数,如胡宗南与裴昌会、王耀武与施中诚等,这种情况下,如果职级相差不大,多数便以同辈相待,可以互相的称兄道弟了。

  与称兄道弟共同使用的,还有向对方称“弟”和称“公”两种,但远不如称兄使用的普遍。前者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下使用。一种是对方资历明显低于自己,为示谦虚或借重时使用。如在忻口战役时,黄埔学生李仙洲负伤,蒋给李电报,“仙洲吾弟……希安心养伤,并将每日伤情告吾,以免挂念不安”。蒋以校长之尊,称自己学生为“吾弟”,可见其用心良苦。

  还有一种情况,则是换了帖子的把兄弟之间,年长的一方(哪怕只大一天)称对方时使用。冯治安死后台湾军界送的挽联中,何应钦、白崇禧、陈诚、顾祝同等送的挽联开头都写“仰之吾兄”,而独独刘汝明、秦德纯、石敬亭等送的挽联开头以“仰之吾弟”称之,这并不是刘、秦、石等妄自尊大,而是因为三人与小冯有把兄弟的关系。徐州会战时,张自忠曾给樊松甫捎去白兰地若干瓶,并捎话:“哲山弟好饮……望他少喝”等句。对比张自忠、樊松甫二人的出身、资历、派系,单凭张对樊“哲山弟”的称呼,便可断定二人必定存在着结拜关系,用不着考证。

  至于社交中称“公”的,只适宜对少数位高权倾、资深望重者。同一辈份的人可以使用,辈份稍低的且没有直接的隶属和师生关系的也可以使用。和称兄时不同的是,称“公”时,一般是选字中的一个加上“公”字来称,如称李宗仁“德公”,称李济深“任公”,称程潜“颂公”等。

  因这里主要讨论高级将领之间非正式场合的社交称呼,至于辈份相差太悬殊的,比如某个上将与某个校尉级军官,上面所说的便不适用了。对于正规场合该怎么称呼也不在此多说,也没什么说的。

  上面所说的只是一般的情况,对某个具体的人来说,就不是绝对的了。而即使在同一种情况下,也会因双方之间关系的远近、善恶和个人性格、修养以及当时心态的不同,而有所不同。这就要求我们的编导们应该尽可能多地掌握民国军人的出身与社交关系,才不会闹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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