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目光落在赵嬷嬷身上。
这老家伙是在试探我？
“只见过三次面，若说熟，贫道与将军夫人更熟。”
无山眯眼，宛如只老狐狸般道。
赵嬷嬷听得此话，那张板着的脸色神色一动。
“夫人与道人也只见过一面。”
“是与贫道只见过一面，但夫人却与贫道的徒弟关系甚好，说来，贫道差点忘了，贫道的徒弟十年前与将军夫人相遇时还落了一件东西在夫人那，不知…”
“夫人现在可在将军府屋内？”
无山反问，一句话将赵嬷嬷问成了哑巴。
赵嬷嬷神色一动，着实没想到无山会威胁她。
也就是说，无山确确实实知道十年前那档子事！
“夫人，夫人今早便出去了，不在府内。”
赵嬷嬷板着脸开口，无山莞尔，眼眯成缝。
“夫人不在，那将军肯定在，将军与夫人同床共枕那么久，想来也知道夫人的东西放在那里才是。”
无山提及将军时，故意咬了重音。
赵嬷嬷一听，神色煞变，锐利的光落在无山身上，抓着手帕的手微微一紧。
似真害怕无山会去找燕承。
赵嬷嬷看着无山那张布满笑容又无害的脸。
看起来无害，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让人心惊胆战。
无山睁开眼，眸光犀利又有几分高深莫测。
赵嬷嬷这一刻才知自己当初错的可真是离谱，第一眼看无山时只觉他温润是个好说话，好欺负的主儿。
现在看来，是在扮猪吃老虎。
难怪他家夫人一直躲着无山，若换做是她，她也会躲着。
当初那老道士帮她家夫人时，确实给了一样东西，但那东西用了两次，早损坏了…
“赵嬷嬷，贫道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贫道不理世俗只管道，贫道徒弟所做之事乃他自己意愿，贫道管不得也管不到，但若…要惹到贫道身上，贫道也不会甘心受着。”
“请转告将军夫人，贫道未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若她安分，便一切安好，不然…贫道倒不会有事，但她，以及吴家，可就不一定了。”
煞是好听的声音响起，让赵嬷嬷心里一凉，更是惊讶。
无山双眼，犹如刀锋般锐利，逼得赵嬷嬷心里一凛。
“老奴一定会如实转告道人的话。”
赵嬷嬷低头，老实道。
无山已说到这地步，她若还不顺着这台阶下，害的只会是自己。
“多谢嬷嬷。”
无山点头，眉眼弯弯，似很满意赵嬷嬷的态度般，连神情跟语气也恢复如初。
当然，他不说不代表燕喻会看不出来。
上次故意当着吴氏的面子问，一看就是故意说给吴氏听的。
当然，他今日这番话若赵嬷嬷往吴氏耳边一说，想来吴氏也不会怀疑燕喻知道此事。
这么说来，他是不是能借着此事与燕喻邀功，让燕喻感激他，再答应与他谈论玄道！
燕喻推开门时，打了个喷嚏，引起两人注意。
在看到那一身粉浅衣穿在燕喻身上时，赵嬷嬷与无山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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