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一个是现任皇帝的儿子,距离皇位就差一步;一个是前朝太子的亲子,名义上还是已经死了的。彼此的起点就根本不一样,达成终极目标的手段自然也不会相同。
对于萧琰而言,萧逸很可能也该是他成功路上的一个障碍。
共同目标达成以后,矛头就该马上调转了。
那么,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这两人有什么共同目标?
裴月明心跳忽快了起来,无端端的,她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侧头看萧迟:“……萧逸和萧琰一直都有联系的。”
甚至在王乡河,萧琰还亲身上阵。
之后他们一直追逐着他,由淮南道直入到江南东道,深入到窦广的治地,靖王势力的一侧。
这个行为,能不能理解为——
诱?
葛贤失声:“会不会从一开始,这就是个计谋!”
本来谁都以为,二皇子是皇帝亲子,再怎么夺嫡再怎么不和,那也是内部的矛盾,面对外部攻击,那自!然该是一致刀口对外的。
可谁知,现在竟发现不是。
那么会不会,从出京的伊始,这就是个计策?
最开始的时候,是安王暗中推波助澜以致掀起逼封太子的浪潮。
然后很自然而言的,已不堪重负的皇帝将两个儿子都撵了出京。
到了这淮南道,而后,再被证据和线索一步一步引入文州,引入这通县。
江南东道,是窦广的管辖范围,左边还濒临一个矩州,萧琰潜伏。
不知从哪个窗牍缝隙窜进一阵风,堂上唯二的两点烛火“噗噗”作响,室内一阵忽明忽暗闪烁。
萧迟声音有一丝暗哑,“今日,查到了靖王转运粮仓的线索。”
据他们判断,里头该还藏着极多的粮草,可能占据靖王存粮的一半。
这么郑重的一件事情,商议到最后,自然而然是打算尽快去一探究竟的。
裴月明有点困难说:“这个线索,该是萧琰放出来的。”
又是京中推波造势逼迫皇帝,然后恰到好处泗州再次覆船,再不昔抛出靖王这么好的一个吞粮手段,甚至还丢了一个五公子。萧琰亲身上阵来控场,想方设法将它们诱进江南。
前前后后多少人力物力,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那么煞费苦心,所图肯定是不小的。
万籁俱静。
一股凉意沿着脊椎窜上后脑,大夏天的,裴月明后背一凉。
呼之欲出。
杀机。
萧遇软禁在京郊平王府,如肉在案板,一旦萧迟遇刺身亡,那——
皇帝只有三个儿子。
葛贤失声:“安王和萧琰这是剑指殿下啊!!”
……
通州南郊别院,南苑。
带的水汽的夜风徐徐,从湖岸吹拂至檐角,姜黄色的绢布灯笼滴溜溜地转,一圈圈晃动的光晕。
正院已经熄灯了,窗棂子上的薄纱一片暗黑沉沉。
!只主人却未曾睡。
庭院的凉亭下放置了一张楠木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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