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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正倒在地上如同受了饥寒之苦的人一样瑟瑟发抖，嘴里叫嚷着。
“冷，好冷”之类的话。
李宽走到孔令儒身边，双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
发热，寒战，符合瘟疫前期特征。
接着，祛病符闪过，治好了孔令儒的瘟疫，李宽走到了孙思邈的房间。
刚进房间，就能闻见里面的药香，脸色苍白的孙思邈坐在药炉边熬煮药材。
全身心投入炼药的孙思邈，直到李宽走到旁边才发现。
孙思邈想站起来叩拜，却没有力气，整个人都颤颤巍巍不能动弹。
李宽右手按住孙思邈，示意他坐好，真气在孙思邈体内运转一圈，发现他体内的情况不容乐观。
五脏六腑都被瘟疫之毒侵害，哪怕有了解毒之药，也会留下不可逆转的损伤。
“孙药王，我留你是治病的，不是让你送死的！”
李宽语气中带着恼怒。
以孙思邈的实力，浸淫医术多年，不可能轻易被瘟疫侵害。
哪怕被瘟疫感染，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换句话说，孙思邈这么虚弱，完全是他自己做的。
孙思邈艰难的笑了笑，半百老脸上满是无奈和心酸。
“太子殿下，这次的瘟疫，前所未见，连古籍上都没有记载，只有以身试毒，才能在短时间内了解瘟疫的特性，熬制出最合适的药物。”
李宽冷哼一声，说道。
“愚昧！你若死了，值得吗！”
孙思邈笑容灿烂，说道。
“为救天下苍生而死，死的值得，治病救人，乃是医道之本分，老朽为求道而死，死得其所！”
“太子殿下，这是我研究瘟疫的笔记，瘟疫的症状，治疗方法等都记载在上面，我若身死，留给后来人用。”
说完，孙思邈喝了一口药炉中的草药，闭眼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片刻之后睁眼，将药炉中的草药倒掉，又开始炼药。
看见这一幕的李宽好气又好笑，钦佩而又无奈。
从孙思邈身上，他看见了愚昧的无畏，但就是这种愚昧，让人觉得钦佩。
哪怕明知不可行，也为救冀州百姓而以身试毒，说孙思邈错了，但也没错，没错，但也错了。
手持祛病符，李宽直接治好了孙思邈，说道。
“行了，老头子，你就消停点，休息一会儿，给我说说冀州的状况如何？”
被祛病符治好的孙思邈停止了熬药，目光灼热的看着李宽。
李宽被看的心里发慌。
“别想着祛病符，祛病符不可能短时间内大量使用，研究治病之法才是正途。”
听见这话的孙思邈失望的叹了口气，说道。
“您走之后，我探查冀州，发现足有万人出现发热症状，心中顿时警觉，知道这是瘟疫前兆。”
“于是我将万人聚在了一起，免得瘟疫扩散，没想到还是晚了。”
“短短四个时辰，整个冀州城都感染了瘟疫。”
李宽皱眉，心中后怕。
这传播速度太快了，一天时间，竟然传染到了整个冀州，生物武器都没这么恐怖。
孙思邈接着说道。
“感染之后，起初浑身无力，哪怕壮年的身体，也会变得如同幼儿般虚弱，除此之外，浑身发热，寒颤，更有甚者呼吸无力，心脏剧痛等等。”
“我以内力催动体内的瘟疫蔓延，发现短则三天，长则五天，瘟疫便会侵害五脏六腑，到时候全身器官衰亡，只有祛病符才可救人一命。”
听完这番话，李宽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有系统，这场瘟疫，哪怕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
传播速度快，杀伤力大，简直是瘟疫界的扛把子。
好在冀州因为大水而封城，没有人外出，瘟疫没有散播出去。
不然，一个冀州就够自己头疼了，如果整个大唐都感染了瘟疫，李宽难以想象那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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