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吗？”
傅青纶跟着起了身，关心道。
“不要。”
顾嫣然顿了顿，抬眸，看着他。
“傅秘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傅青纶是薄御衡身边的首席机要秘书，他既然知道，薄御衡肯定也知道了。
“二殿下告诉我的。”
没想到，傅青纶给出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什么时候和南怀瑾走得这么近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嫣然收回目光，心下暗潮汹涌。
经历过这一场非人的劫难，她很庆幸自己理智居然还在。
“好。”
傅青纶答应了她的要求。
“五小姐，你放心，伤害你的人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这话，既是说给顾嫣然，也是说给他自己。
“......”
顾嫣然没有出声，抓了一个抱枕紧紧得抱在怀里。
傅青纶敛了敛眸光，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轻带上门。
顾嫣然的眼角再次滚下泪来。
他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听来真是有些扎心。
那‘非人’的折磨，就像一块烙铁一样，在她身上深深烙下了记号。
她不再是一个‘干净’的人。
前途，未来。
一切都变得灰暗。
傅青纶快步下楼，走出别墅，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司机见他上车，便发动了车子。
宾利车绕了好几条道，最后开进了青云台。
再次走进这里，傅青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步伐，比平时更加沉重。
“傅秘书......”
一路，有不少人向他打招呼。他全都只是默默点头回应。
在薄御衡办公室门口站定，深深得呼吸了两下。调整好了情绪，这才曲指叩动了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门内传来了熟悉的冷厉之声。
傅青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推门走了进去。
“王上......”
“人找到了？”
薄御衡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没有回头。
“是。”
“谁干的？”
薄御衡加重了语气。
“......”
傅青纶轻抿着薄唇，没有回答。
见他沉默，薄御衡怒了。
“我问你谁干的？”
“我不敢说？”
傅青纶笔直站着，英俊的五官线条清俊，清明的眉目含着心痛。
“不敢说？”
薄御衡听到这话，转过身来，深邃的眸光朝他直直射了过来。
“快说！”
“王上，是......”
那个名字刚要脱口而出，又被傅青纶哽了回去。
“是谁？！”
薄御衡眼底起了浓浓的郁色，周身戾气深重。
“王上，是长公主。”
傅青纶微微颔首，双手笔直垂下，手指紧贴着裤缝。
“你说什么？！”
薄御衡听到这个答案，震惊得朝前两步，眸子里都快要喷出火来。
“傅青纶，你确定？！”
严厉的质问，分明透着不相信。
薄晚舟未满19，虽然平时骄纵跋扈了一些，但她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缜密而又毒辣的事情来。
“王上，您若不相信，就亲自去问长公主。”
傅青纶不卑不亢，坚定回道。
“晚舟？不可能？！”
饶是这样，薄御衡还是不敢相信薄晚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同是他的亲生女儿，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无论是顾嫣然，还是林安歌，薄御衡对她们没有一点父女之情。
他只是把她们当成要挟顾安和和陆翼遥的筹码。
“呵......”
傅青纶心底不由发出一声讽笑。
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父亲？
这些年，自己到底跟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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