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一道莫名的光芒。
“父亲，你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我们的只有贺兰先生......”
夜枭臣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尊古董方尊上。
“所以？”
夜天缓缓开口。
“父亲，贺兰先生把芯片交给了陆翼遥，这说明......”
“芯片在陆翼遥手里？”
夜枭臣还未说完，夜天就猝然打断了他。
苍矍的目光从方尊上收回来，看向了夜枭臣。
“是的......还有，他是......”
夜枭臣顿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他是什么？”
夜天严肃道。
“他是慕初寒的亲儿子。”
夜枭臣抿了一下唇，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
书房内的空气，一下也凉了许多。
“他是慕初寒的儿子？！”
夜天大惊，背着的手骤然松开，一手撑在了博古架的架子上。
“是的，父亲。”
“你确定？”
“千真万确。”
夜天灰白的眉紧拧了起来，眸底滑过了一道凄清的光芒。手背上，青筋迸露。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问话，有些严厉。
“早一个月......”
夜枭臣咬了一下唇，低声回道。若他说才刚知道，这显然不真实。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才告诉我......”
夜天的眉间，有怒火在盈动。偏头，睥睨着夜枭臣。
“父亲，我是想......”
“你不要说了。”
夜天大声斥道。顿了顿，情绪稍缓，再次开口。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保证陆翼遥的安全，尽快让他康复。”
“是。”
夜枭臣没有料到，夜天居然比他想象中还要‘维护’陆翼遥。当年的事情，难道还有他所不知道的吗？
“对了，你的玉钥呢？”
夜天冷睨着他，突然问道。
“玉钥？我给萌萌了。”
夜枭臣勾了勾唇，轻声回道。
“糊涂？！”
没想到，夜天听完之后，竟然勃然大怒。才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点燃。
“父亲，萌萌最近老是有人跟踪，而且前不久还发生了一场离奇车祸，所以......”
夜枭臣心口一紧，冷声解释道。
“她的命有你重要吗？”
夜天怒道。
“父亲，你这是什么话？萌萌她也是你的女儿......”
夜枭臣妖冶的唇线绷成一条直线，心口微微有些起伏。夜天这话，未免有些过分了。同为他的儿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如此区别对待呢？
即便她从小没有生活在他膝下，但她的骨子里流淌的依然是夜家的血。
“她姓顾......”
“父亲，她为什么会姓顾？你比我更清楚。再说，这些年，顾家的人根本就不认她。姓不姓顾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夜枭臣突然感到心口有些疼，碧蓝的眸慢慢又幻变成了深蓝色。
“不论她姓什么，玉钥都不能给她。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你必须尽快拿回来。”
夜天苍老的眸光颤了颤，声音一下沉缓了许多。
“为什么？”
夜枭臣很不理解，咬了一下唇角，呼了一口气。
“没有为什么？”
夜天看了他一眼，踱步走了出去。
夜枭臣看着他清矍的背影，心口一点点收紧。
云京。
清宁医院。
林安歌睡到半夜，突然惊醒过来。
“老公......”
“格格......”
陪护的顾萌萌跟着也醒过来了，赶紧开了灯，掀开被子穿好拖鞋，走到了林安歌跟前。
“格格，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萌萌，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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