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别的话，只是微红了眼眶：“谢谢”
“等下”顾衍之从兜里翻出了蜡烛，轻轻插在了正中央。
啪嗒——
作为基层消防指战员，她的任务其实很繁重，短暂的回来休整更换装备只有半个小时，因为回来的太早，大部分蛋糕店都没有开门，她就沿着马路上挨个去找开门的店铺，最后终于求一个好心的老板现场给她做了一个小蛋糕，她揣上就赶紧往医院跑。
蛋糕盒子被挤得有些变形，透明的塑料壳沾上了奶油，陆青时打开来，只觉得满心都是柔软，就和这内馅一样，轻轻一捏都能冒出水来。
打火机微弱的火苗亮起来，顾衍之替她举着蛋糕，眼神温柔。
“许个愿吧，青时”
为了能和她单独相处还真的是处心积虑呢。
顾衍之解开自己的制服，拉开内侧拉链，从兜里取出了一小盒蛋糕,陆青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又回去拿了吧？！”
“当然不是，回来的路上买的，虽然没有赶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但还是想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
顾衍之把头盔摘下来，看她坐在地上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怎么不去值班室睡？”
陆青时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人圈在了怀里,坐在了她的膝头,扶着她的肩膀,耳根有点红。
顾衍之把手机收进兜里，脸上是有些赫然的笑意：“护士说你在休息……”
“没关系”陆青时往起来坐了一点,唇角弯起弧度：“看见你就觉得精神了很多”
“在哪呢？”
“更衣室……”
消防车在医院门口停下,顾衍之甩上车门跳下车，戴上头盔跑进了医院里。
眼前的人穿着消防制服,很宽松的衣服却因为她削肩窄腰撑得很有型，下摆扎进皮带里，作战靴里束着裤腿,身上还有雪,发梢上凝了冰霜,湿漉漉的。
“这儿离手术室近……诶你放开我……一会有人进来怎么办？”
“……”
顾衍之笑,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点,又不敢抱的太死,她身上凉，医生穿的单薄，怕冻着她。
“我锁门了”
话音刚落，有人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有多少年没有在生日的时候做过这么幼稚的事了，她一直以为许愿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要不然为什么她曾许了那么多愿，一个也没有实现。
可是看着她诚挚的眼神，发梢上都是冰渣，冻得通红的手，匆匆忙忙从现场赶回来就为了给她送一块蛋糕。
陆青时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医生合上眼，在心底默念:愿她平安喜乐。
“许了什么愿？”
“告诉你就不灵了”
冬天的清晨里，飞鸟震落树梢上的积雪，医生和消防教官头抵头食用完一整块蛋糕，这是24小时以来她们吃的第一口食物。
很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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