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态度转变如此突兀,他多聪明一人,大概率已经猜出自己的窘况。
陈西瑞转身回到客厅,“上次说要把那钻戒还给你,前几天正好有事回了趟老家,把它带过来了。”走去卧室,翻出那丝绒方盒,物归原主,“这东西华而不实,好像只有观赏价值。”
傅宴钦没伸手接,眸色晦暗难明:“怎么讲?”
“我问过我一个做珠宝生意的患者,他说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
“那是值多少?”
“没明说,可能就几十万吧。”陈西瑞往他跟前推,“拿回去吧,我平时也没机会戴。”
傅宴钦盯着她发红的眼眶,“哭了?”
“没有,风太大迷眼睛了。”
傅宴钦一把扯过女人手腕,手上的钻戒盒啪地落地,他一面看着她,一面掰开她紧闭的五指,再垂眸,上面赫然是四道触目惊心的指甲印,掐得快要看见血痕,男人喉头发紧:“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陈西瑞摇头:“你想象力真丰富。”挑头看了看夜色,“雨停了,赶紧回去吧,我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九点钟还要下。”
说完抽出自己的手,去卧室拿了睡衣准备洗澡,“走了帮我把门带上。”
砰一声,卫生间从里面落了锁。
陈西瑞脱去衣服裤子,未着寸缕地站在镜子前端量自己,拿起修眉刀修了修许久没打理的眉毛,修整齐了,对着镜子挤出个笑。
她试着说服自己调整好心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爸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也许自己明天可以去买张彩票碰碰运气。
在隔间酣畅淋漓地冲了把热水澡,陈西瑞舒爽许多,擦干净身子,穿上那件质地舒服的棉麻睡裙。
出来时,她发现傅宴钦还没走。
“大别墅住倦了,上我这儿来体验平民生活啊?”她歪着头,边擦头发边说。
傅宴钦撩起眼皮看她,女人刚沐浴完,脸上像是敷着一层淡淡的粉,“确实住倦了。”
“那简单,换个小点的房子。”她打开电视,放出一些动静,好让气氛不那么别扭。
好久不看电视,陈西瑞选了一部大腕云集的权谋古装剧,画面挺有历史感,台词文绉绉的,看了几分钟,她就失去了兴趣。
眼睛虽在看,神思已游离。
“你手头宽裕吗?”陈西瑞眼睛直勾勾对着屏幕,内心不断劝自己放下花架子似的尊严——跟一大财神劲劲儿的,傻不傻啊。
傅宴钦直接问:“缺多少?”
“挺多的。”陈西瑞声音沉闷,“其实不是特别急。”
傅宴钦看她一眼:“真不急?”
陈西瑞打嗓子里嗯了声:“不算急,我就是随便问问。”
“撒谎的时候,眼珠子最好不要乱转。”傅宴钦淡淡吐出声。
她装傻充愣:“我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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