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占地也不大。道长就不好奇，开封府的人为何没有找到尸体吗？”
“道长先别急，擦擦汗。”燕安谨从袖筒中取出一方帕子，抬起手臂，动作轻柔地帮她擦额头的汗。
若是濮子凡失踪了，看开封府还会不会这般应付！
可这么一桩小小的偷窃案，开封府居然派出了二十多个人去查。官兵把进出过院子的每一个下人都录了极为细致的供词，具体到每个时辰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旁人作证，这些供词不管有用没用，全被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
时间过去不长，江采霜想也不想地答道：“在河边啊，就在明心寺后山脚下的河边。”
小虎子接话，“肯定会，野狗什么不吃？鱼腥味那么重，狗闻见味了，肯定扑上去啃。”
江采霜越往后看，眉头就皱得越紧，“他们记这么多不相干的做什么？只需要查找案发当日，谁进过公主卧房就是了啊，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官场上的事，她没办法插手。
“道长消消气，这世上的不公之事，远比你所见的多。”
燕安谨抬眸回望着她，思绪几番起伏，最后还是应了，“在下没有把握，但在下会尽力一试。”
“……是这个理儿。”
江采霜悄悄走到他身后，本来想吓他一下，定睛一看，却被他手里的卷宗吸引了目光。
一行人继续往县衙走,江采霜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中元节夜里，余三娘带着阿宝儿回家,说是进胡同的时候被狗追,所以害怕之下把包袱弄掉了。你们说,狗会不会吃包袱里的鱼内脏？”
她的眼睛澄澈干净，清凌凌的，容不下半点沙子。
根据江采霜对村民的了解，这里的男人大都喜欢逞凶斗恶，要是知道余三娘毒死了他们家的狗，怕是要讹上她家，到时候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
“那狗不就被毒死了？”江采霜问。
孩子失踪，强抢民女，甚至还有杀人案……这么重要的案子，开封府却反倒办得草率，随随便便抓个人交差，打了板子逼人认罪。
毕竟尸体只是被卡在河边石头缝里，又没有被水流冲走，真的有那么难找吗？
江采霜也是一点就透，立马反应过来，“所以不是找不到，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找！”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江采霜松了口气。
“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能治他们吗？”江采霜急急转身，一双清澈明目看向他，“能不能像话本里写的那样，敲登闻鼓，告上金銮殿，把这些汲汲营营的官员都给拉下来！”
怪不得余三娘一直不愿说清楚，包袱里鱼内脏的去向。
是了，失踪的几名学子，都是家境普通的平民百姓，有好几个的家乡都不在汴京，出了事也无人问津。
会不会是因为余三娘发现，她无意间毒死了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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