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大半锅面片汤。”
“待会儿让人过来检查检查。”
“是。”
“县令,咱们先出去吧,这屋里的味道实在是……老余头两个儿子都嫌他臭,不愿意进来呢。”
陈县令也觉得这屋里的味道让人待不下去,正要转身离开,不知怎的,视线落到了那个据说脑子不太好的小姑娘身上。
阿宝儿眼神仿佛蒙上一层雾,水涔涔的,眼珠子黑亮,但就是不清醒。
不过她娘倒是不嫌她傻,把她收拾得体面齐整,还扎了花辫子,半点看不出是个傻儿。
陈县令迈步往外走,刚走出堂屋,便忍不住深呼吸。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陈县令一抬手,指着余家两兄弟所在的东屋,“去问问余及,早上是不是吃的面片汤。”
院子没多少步数,官兵没一会儿就回来回话:“余家老二说是。”
这么看来,余三娘没说谎,他们四个人早上喝的就是面片汤。既然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兴许就是老人身体不行,所以才呕吐不止。
陈县令刚才在酸臭的堂屋被闷得久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待会儿去余老大家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吃食。”
村民揣着手站在屋门口,冲余老大余孝生喊:“县令大人说要去你家呢,去帮你找找啥带毒。”
余孝生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去我家干什么?怀疑我们害自己孩子不成?我们一家三口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我儿好端端的咋会没命?今天我让福保来北边送东西,保不齐是老二三娘给他喂了什么毒药!”
他所说的北边便是余家老宅。
余孝生一家三口住在南边。
“你让福保来送东西?送什么东西?”陈县令敏锐地问道。
余孝生眼神躲闪,“就是来送两个窝窝,看看北边还缺什么,我再让孩子他娘来送点。”
堂屋陈旧的木桌上,摆着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应该就是余孝生所说的,让福保送来的。
陈县令道:“不管怎么说,如果你想知道你家福保是怎么死的,就让官兵去你家看一看,查一查。”
余孝生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媳妇王氏女哭天抢地:“去看吧,不然福保走得也不安生。”
余孝生狠狠瞪了她一眼。
陈县令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去往余孝生家里。
余家老宅安静下来,三娘端着水盆,把脏臭的水倒到院角。
她洗干净手,见桌上有两个窝窝头,便想拿去灶上热一热,够一家人勉勉强强吃一顿的。
可她刚拿起窝窝头,阿宝儿便抬手拍了过去,把窝窝头给拍到了地上。
“阿宝儿?”余三娘大惊,“谁教你浪费粮食的?”
余三娘赶紧把窝窝头捡起来,拍了拍上面沾的灰,看上去还能吃。
走在去余老大家的路上,陈县令闲聊着介绍道:“说起来也怪,咱们祥符县最近这几年,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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