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徐璎估摸着应该足够刘绪废她另立新帝了,便没有特意为孙婉芸破例,将她的职位固定下来。
首次面见帝王,宫女忐忑怯然,如扔下枯井的木桶,沉不到底,空空落落。
抵达营地后,夏承烈预计帐中军务积压,没有歇气,径直回帐。
孙婉芸太合适,徐璎怎么看怎么满意。
孙婉芸想着白日里发生的情景,满怀美好期望与奋斗热情,坠入沉醉的梦乡。
“这段时日,奏折的归纳整理就由你负责。”
牛鹏南被调开负责押他,灌了一耳朵脏话,忍无可忍,解下自己的抱肚塞进坦木湖嘴里,终于得到清净。
陛下啊,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孙婉芸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一会儿像是落入热汤里浸泡,暖洋洋,舒服地喟叹,一会儿又像躺在倒倾的星河之下,仰看伸手可摘的寒星,对那闪耀光点外的黑沉幕色充满未知的焦虑。
夏承烈听说弹劾他的奏折盈室,一早就做好了被责骂降职的准备,他故意征战时不接君令,毕竟自己犯错还能提前计量好后果,而完美无误得到的可是猝不及防的凭空构陷。
慢慢撕开信封,夏承烈取出里面的薄纸,展开,定睛看去,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善,未负厚望,君勿忧。
夏承烈眼眶一热,颤颤地把这张薄纸捧起,按在心口,铁血硬汉仰起头,眼里闪着泪光。
为什么这么迟。
多年前,他忐忑不安地坐在统帅军帐里的时候,最迫切渴望的字,他终于等到了。
“将军,牛六,啊不,牛鹏南把那个小狄人给揍了,这会儿正闹呢,要不要管管!”老侯站在门口出声询问。
老侯叫了两声,里面没反应,他倾耳听了听,没什么动静,放心不下,挑起帘子走进去,谁承想夏承烈两眼通红的模样登时跳进眼里,老侯惊了惊,慌忙上前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夏承烈抖着手把信纸捧到老侯面前,几个端正的大字进入老侯视线。
老侯心头一震,胸腔里热流乱涌,他怔怔地将手伸出去想要碰一碰,害怕是幻象,行动到半途,手又顿住,凝固于空中。
“这,这是陛下所写?”老侯抖动唇瓣,指着信纸不敢相信。
“正是。”
泪水直直涌出眼眶,老侯无语凝噎。
夏家世代从军为君王抛头颅,洒热血,男丁近绝,到了夏起元终于博到高位厚禄,却在这时被他的君主忌惮,在外征战时派遣不懂军情的文官前来制挟,胡乱指挥,白送夏家军几千条性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所幸夏家只是散了,与他们共同征战的将军家却是倒了,冠以延误军机之名处死的,谋逆之心株连的,先帝的狭隘与忌惮使得军中尽是血色。
这回似乎不同,陛下她未理会任何谗言,她说不必担心。
夏承烈知道作为女子登位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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