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一口，自怀中摸出块碎银，“这位爷，一点意思，您辛苦，喝茶，喝茶……”
“呵！”正红旗汉军冷哼着接过，“还真是小生意！这是你婆娘？”
“嗐，是是。”石林点头赔笑。
嫌少！
就这点碎银子还是自己不知道何时揣在身上的……自己一个人质，还得倒赔钱！
“裹那么严实，把头巾摘了！”正红旗汉军喝道。
“爷，贱妻最近赶路染了风寒，还是莫要看了吧，小的担心……”
“染风寒？去去去，快快，滚蛋！滚蛋！”
“好勒爷，您辛苦！”
得了吩咐，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进锦县城门，石林开始大吐苦水：
“得了，这回！唯一一点银子也没了，住店的事，你来想办法啊，我可没钱！”
白了石林一眼，李瑗自怀中摸出一个钱袋丢了过去。
“嘿！”石林拿在手里掂了掂，“你哪里来的？”
猛然间想到什么，石林惊愕道：“这……该不会是从顾大江身上扒下来的吧？死人钱啊，真有你的！”
“走吧，那么多废话！”
……
两人拌着嘴渐渐走远，刚收了钱的正红旗汉军边上跑近一个小个子兵卒，压低嗓音道：
“邓什长，我看那小子，有点眼熟啊？”
“眼熟？怎么？看成你死去的老爹了？”
“呸呸呸！”小个子连碎几口，
一板一眼地说：“讲真的……邓什长，虽然那小子胡子拉碴，是个大黑脸，但你没觉得他眉眼有点像…早先咱们看过画像里的那个人？”
“放你的屁！你知道画像里是谁吗？”邓宝来喝骂。
“谁啊？嘿！”小个子咧嘴一笑，瞬间来了兴趣，
搓搓手，哈着白气，“邓什长，您给说说，啥来头……我也长长见识！”
邓宝来仰头唤来个兵卒顶岗，拽着小个子走到边上太阳下，
“我给你说，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外传！”
“瞧您说的！我阿伟就不是嚼舌根的人！您放心，保证烂在肚子里！”
邓宝来犹自不放心的四下瞅瞅，最后压低声音道：“其实啊……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小个子：“……”
见着小个子好像还不服气的样子，邓宝来乐呵道：
“你小子啊，脑瓜子打亮点！甭管画像那人是谁，也甭管刚才过去那俩人是不是……这都是从盛京发出来的，不是咱们能打听的，知道吗？”
“邓什长，上面不说了，奖金一百两！”
“呵！一百两？你也要有命花啊！”邓宝来满脸讥讽，“那些人物的事，沾上一点就要死人的……”
说着邓宝来抻手摸出衣兜里的一块碎银子，“看到没有，这才是咱们该花的钱！”
“能花这些就行了……再多的，不想、不问、不知道，就保管事情错不了，学着点。今儿晚些的……带你去驿站馆舍，潇洒潇洒。”
“嘿！那感情好啊！”小个子听完裂开嘴很兴奋，“邓什长，您在这晒太阳，我去给您搬个板凳来！”
随着小个子跑远，邓宝来看向城门内石林与李瑗消失的方向，
顺着日光下的寒风，飘出一句几不可闻的呢喃自语……
“大清皇太后的私生子啊……”
“这不是皇上的绿帽子吗？”
“这烂糟事儿可不能沾上一点，不管真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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