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收到，这就开工。”
她拽过旁边一个叫凝翠的丫鬟，对她低语，“去让我娘请我爹过来。”
这个丫鬟是杜英娥派来服侍她的，对她很忠心。
刚才这么乱，凝翠一直不离她左右，还用身体挡在她身前，生怕她在混乱中吃亏。
凝翠以为她要搬救兵，快步走了。
宁染掐诀收回热舞符，本来已经亢奋地爬到假山顶上，脱的不剩什么的宁非突然失衡，一个倒栽葱跌下，脸先着地，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老夫人急得喊，“天爷呀，快把非儿抬回自己屋里，请个太医好好给他看看。”
宁羽见缝插针，“姐姐，你也累了，回房歇着吧。”
“慢着！”
老夫人才想起宁染，脸色一沉，“这件事不能轻描淡写揭过去，她才刚回府，就敢丢府里的脸，还对长辈不敬。长久下去，还能得了？”
“我哪里对长辈不敬？”
宁染过去捡起画，掸掸上面的灰尘。
“若有耕牛年老或断腿，报请官府批准后，可以宰杀。这是百姓生活常态，我把它画出来，只是想帮众位千金了解世俗民生，免得她们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知百姓疾苦，这又何错之有？”
老夫人更怒了，“住口，你还敢顶嘴！你污蔑长辈对你不慈，还敢说没错？”
宁染把画打开对着老夫人，“您看好，这上面有个屠户，还有只小牛，哪来的长辈？据我所知，府里祖上几代都没有做屠户的，还是，您想尝试一下？”
“你——”
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宁羽眼珠一转，缓缓开口，“姐姐，你既然犯了错，乖乖承认不就好了？何苦气着祖母呢？你打开画前明明说，画里都是你对长辈的孺慕之情，可实际画的却是这些，谁看了不会觉得你在暗示长辈不慈呢？”
“哦，那你是觉得我在说鬼话？”
宁羽嗤笑不答。宁羽嗤笑不答。
宁染，“我还就是在说鬼话，因为我遇见的就是鬼事。本来我顾及府里的名声，不想追究了。既然你们逼我，那咱们就查个水落石出。碧纹，你给我滚过来！”
碧纹是她另一个大丫头，宁羽说她身边人太少，送给她使的。
刚才宁非抽风时，她比谁都急，冲上去忙前忙后。
宁非被人抬走了，她牵肠挂肚地盯着，恨不能跟了去，半点儿心思都没在宁染身上。
这会儿突然被点了名，才清醒过来，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连忙颠颠跑到宁染身旁，“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眯了眯眼，碧纹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看来这丫头心思大了，留不得了。
她就宁非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可不能让这种小浪蹄子带坏了。
宁染，“我昨晚画好的明明是牝牛舐犊图，为什么今日就变成屠户杀牛了？昨晚你当班，你解释解释吧。”
碧纹无辜地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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