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醒的还是喝醉了。
“还是你了解我。”无力倚靠在墙上的贺嘉慢慢正起身来，眼神褪去酩酊，清明不少，如果不是两颊通红，完全看不来喝了酒。
错对和胜负外人都说不准，哪怕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却没有继承原身的，说到底是个旁观者，他也不想对原身和贺嘉的这段关系指画脚。
今天戳穿他装醉，只是想贺嘉有个分寸。
“贺嘉，你一直是很骄傲的人。”林历添说道，“没必这样。”
贺嘉没有回答。
两人的距离站得不，间能再站两个人都不挤，不像是熟人，倒像是在谈判。
良久，贺嘉才声，“你当初，是因为宋砚，才答应和我分的么？”
林历添摇。
在骄傲这一点上，原身和贺嘉不相上下，当初原身的司陷困境，多年的努力和自我证明付之一炬，都没有贺嘉和他提分来的打击。
林历添很难说得清他为什么会答应分。
或许只是不想让收场太难看。
但凡贺嘉换一个时间提，他可能都不会答应。
“可是现在是因为他是么？”贺嘉这么问，却没准备一个答案，仿佛自言自语，“你说我享受别人追捧，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也只是享受对你好的觉。”
“他真的是喜欢你么？”贺嘉执拗地看着他。
林历添觉得贺嘉已经完全被自己的一套歪理洗脑了，简直无可救，正打算说点什么，身却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我喜欢他。”
林历添猛地看过去。
宋砚站在他身，长廊上的地毯没了他的脚步声，他急着，里还捏着机。
林历添以为自己听错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宋砚真的说了这句话。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对他的喜欢。”宋砚走上前，越过林历添，绷着角，不太自然地说道，语气却奇的认真，“别说你不行，连我自己也不可以。”
林历添第一次听他和贺嘉说这么长一句话，还是为了和自己表白。
不只是他，贺嘉也愣了几秒。
宋砚没等他自己回应，转走到林历添面前。
林历添本来没有绪的露笑意，搓他的脑，指捻住面的揪，说了句无关的话，“吃饭了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宋砚机械地摇了摇，连着脖子泛红一片，“于林帮我叫了客房服务，会上来。”
“那回去吃饭？”林历添朝房门的方向歪。
“好。”
两人转身朝房间的方向走。
“林历添。”身的贺嘉被两人登对的背影刺痛了眼，叫住离开的人，“你还记得……我你画过一幅画么？我今天带了纸和笔……”
哪怕他再不肯承认，一个无法避免的念还是占据了他的脑。
他真的失去了那个曾经只追着他跑的人。
林历添没有回，他回想起来，两个人的相识就是因为在一的开学典礼上，贺嘉为原身画了一张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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